清晨的余悸尚未完全散去,贾琏换好一身簇新的宝蓝色暗纹直裰,正准备出门去城外工坊。
昨夜梨香院谈判破裂的郁气,晨间与凤姐的惊魂对峙,都让他心头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刚走到院门口,却见鸳鸯穿着一身藕荷色绫子掐牙坎肩配月白裙,步履匆匆地从游廊那头过来,俏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二爷!”鸳鸯见到贾琏,脚步加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急促,“您可算要出门了?老太太那边传您立刻过去呢!”
贾琏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哦?老太太寻我何事?可是昨晚没歇好?”他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鸳鸯的神色。
鸳鸯飞快地左右瞟了一眼,见四下无人,又凑近一步,几乎贴着贾琏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道:“二爷,大事不好!昨儿您从梨香院出来,脸色不好,说的话……不知怎么被廊下当值的小丫头听了一耳朵去。夜里下人们一处嚼舌根,竟扯到什么‘琉璃盏’、‘点石成金’、‘香菱’……偏生被太太(邢夫人)屋里的王善保家的听了去!今儿一大早,太太就去老太太跟前‘请安’了,说话间‘不小心’就把这些新鲜词儿给漏了出来!老太太、太太(王夫人)、还有几位姑娘都在,都好奇得不得了!老太太发了话,让您即刻带着那‘新鲜玩意儿’过去瞧瞧呢!而且……”鸳鸯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话里话外,似乎对香菱那丫头也……起了心思。”
鸳鸯一口气说完,气息微喘,看向贾琏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提醒。
她特意强调了“邢夫人”和“王善保家的”,又点出“香菱”,暗示祸水源头。
这份情意与通风报信,在贾琏此刻焦灼的心头,如同注入了一股暖流,却也带来了更大的危机感!
贾琏眼底寒光一闪!
好个邢夫人!
这个他名义上的继母(贾赦续弦),素来眼皮子浅、心胸狭隘又爱搬弄是非,竟在此刻给了他致命一刀!
玻璃秘方和香菱之事一旦被贾母和王夫人盯上,他这辛苦谋划、尚未成型的金窟,顷刻间就会被这群饕餮分食殆尽,连渣都不剩!
他强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惊悸,对鸳鸯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低声道:“多谢你,鸳鸯姐姐。这份情,我记下了。” 他迅速转身回屋,从暗格里取出那对用锦缎包得严严实实的玻璃杯,揣入怀中。
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从容甚至带着点无奈的笑容,对鸳鸯道:“走吧,别让老太太久等。”
荣庆堂内,气氛不同寻常。
贾母歪在正中的罗汉榻上,背后垫着厚厚的弹墨绫子引枕,手里捻着一串油亮的伽楠香佛珠,脸上带着惯常的和煦笑容,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下方。
王夫人坐在贾母下首右侧的紫檀木圈椅上,穿着佛青哆罗呢对襟褂子,面容端肃,手里捧着一盏茶,眼帘低垂,仿佛在数着茶叶,实则耳朵竖得极高。
邢夫人则坐在左侧稍下的位置,穿着一身绛紫色妆花缎褙子,脸上堆着刻意的、带着点谄媚又藏不住幸灾乐祸的笑容,正拿着帕子掩着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探春、惜春、李纨等人也都在座,脸上带着好奇与探究。唯有宝玉,挨着贾母坐在脚踏上,手里把玩着一个九连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给老太太请安,给太太(王夫人)、母亲(邢夫人)请安。”贾琏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和一丝被临时叫来的“茫然”。
“琏儿来了,快起来。”贾母笑容慈祥,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落在他身上,“听你母亲说,你最近得了件新鲜玩意儿?叫什么……琉璃盏?点石成金弄出来的?快拿来给老祖宗开开眼!也让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瞧瞧是什么宝贝疙瘩,连我们府里的哥儿都藏着掖着不肯说。”
邢夫人立刻接口,声音拔高,带着夸张的惊叹:“可不是嘛老太太!听下人们传得神乎其神的!说是琏哥儿有神仙手段,能把沙子石头变成比水晶还透亮的宝贝!值老鼻子钱了!哎哟,我们琏哥儿出息了!就是……这么好的事,怎么也不想着孝敬孝敬老太太和太太?还有你那香菱丫头,听说也是伶俐得紧,你母亲(指她自己)我屋里正缺个得力的人使唤呢……”她故意把“香菱”二字咬得极重,眼神贪婪地在贾琏身上打转。
王夫人虽未说话,但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看向贾琏。
贾琏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无奈表情:“哎哟,我的老祖宗!母亲(邢夫人)!您二位这是打哪儿听来的闲话?可冤死孙儿了!”他一边叫屈,一边从怀中取出那个锦缎包裹,动作珍重却又带着点“不过如此”的随意。
“孙儿前些日子在城外瞎鼓捣,烧窑玩火,不小心烧出这么一对杯子。”他一层层打开包裹,当那对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玻璃杯在荣庆堂明亮的晨光下彻底展露真容时,满堂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吸气声!
饶是贾母见多识广,王夫人端持稳重,此刻眼中也充满了震撼!
探春、惜春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贾琏却仿佛没看见众人的震惊,拿起一只杯子,语气带着点“不过尔尔”的自嘲:“喏,就是这个。看着是挺透亮的,可也就是个新鲜劲儿。说什么点石成金?那是喝醉了酒的匠人胡吹大气!孙儿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十炉里能烧出一炉像样的就不错了!耗费的柴火、石料、人力,算下来,比买一对上等官窑瓷盏还贵!纯粹是赔本赚吆喝,瞎折腾罢了!”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
玻璃的珍贵是真,但被他刻意贬低了价值,更夸大了成本和失败率。
他目光扫过邢夫人那贪婪的脸,又转向贾母和王夫人,语气恳切中带着“委屈”:“至于香菱……那是薛大兄弟屋里的丫头,与孙儿何干?孙儿不过是在姨妈(薛姨妈)跟前夸过一句那丫头手脚麻利,怎么传到母亲耳朵里,就变成孙儿想要了?这不是平白惹人笑话,离间我们兄弟情分吗?薛大兄弟知道了,还不得跟孙儿拼命?”他巧妙地把“要”字,偷换成了“夸”,把责任推给了邢夫人的“误听”和“搬弄是非”。
邢夫人被他噎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刚要反驳,贾琏却不给她机会,转向贾母,语气更加诚恳,甚至带着点后怕:“老祖宗,您是最明白的。孙儿年轻不懂事,瞎鼓捣点东西,本想着等真弄出点名堂,能孝敬您老人家了,再给您个惊喜。谁知……谁知还没影儿的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连宫里都知道了似的!这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参孙儿一个‘聚敛奇技淫巧、心怀叵测’的罪名,岂不是给府里招祸?连累老爷(贾赦)和叔父(贾政)的官声?孙儿想想都后怕啊!”他直接把问题上升到了“政治风险”和“家族安危”的高度!
这番话如同冰水,瞬间浇熄了贾母眼中因玻璃杯而燃起的热切。
老太太捻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浑浊却精明的老眼深深看了贾琏一眼。
王夫人端茶的手也放了下来,眉头微蹙,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贾琏点出的“招祸”二字,正中她们这些深宅妇人最忌惮之处!
贾母沉吟片刻,脸上慈祥的笑容淡了些,语气带着敲打:“琏儿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也要懂得藏拙,更要谨言慎行!莫要学那猴子掰苞谷,还没到手就嚷嚷得满山皆知!平白惹祸上身!”
邢夫人还想再说什么:“老太太,话虽如此,可这宝贝……”
“好了!”贾母不悦地打断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琏儿既说了是瞎鼓捣,耗费巨大,成不了气候,那就随他去!府里的大事小情还不够你操心的?盯着哥儿屋里一个丫头做什么?没的让人笑话我们府里眼皮子浅!”
邢夫人被当众斥责,脸涨成了猪肝色,讪讪地不敢再言。王夫人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贾琏心中暗松一口气,知道暂时堵住了这群豺狼的嘴。
他连忙躬身:“老祖宗教训的是!孙儿谨记!定当安分守己,绝不给府里招祸!”他准备告退。
“等等。”贾母却忽然又开口了。
她浑浊的目光在贾琏身上停留片刻,又缓缓掠过那对依旧在桌上流光溢彩的玻璃杯,最后落在贾琏略显紧张的脸上。
老太太拨动了一下佛珠,慢悠悠地道:“你既知错,又肯用心思(虽然在她看来是瞎折腾),倒也是份心。不过,你母亲(邢夫人)方才有一句话倒提醒了我。”
贾琏心头又是一紧。
贾母缓缓道:“香菱那丫头,终究是薛家的人,你惦记着,传出去确实不好听,于你名声有碍,也显得我们府里没规矩。”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这样吧,你身边伺候的人,凤丫头管得严,平儿虽好,终究只是一个。我屋里原有个叫晴雯的丫头,模样爽利,针线女红是头一份,性子也伶俐。宝玉如今还小,用不着那么多人。不如……就把晴雯拨给你使唤吧。也好安安心,别总盯着别人屋里的!”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晴雯?!那可是贾母都夸赞“模样爽利言谈针线皆不及她”的丫头!是老太太亲自调教出来,原本预备给宝玉的!如今竟然……要给了贾琏?
王夫人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眼底瞬间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阴霾与不悦!邢夫人更是目瞪口呆。探春、惜春等人也面面相觑。
贾琏也是心头剧震!
他万万没想到,贾母竟会抛出晴雯这颗棋子!
这绝不是简单的赏赐!
晴雯是贾母的心腹,性子刚烈如火,眼明心亮,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无异于在二房插了一根贾母的眼线!
老太太这招,既全了“体面”,堵了“惦记香菱”的闲话,更是在他这看似要“翻身”的二房身边,埋下了一个最明亮的探子!
他看着贾母那看似慈祥实则深不可测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荣庆堂的暗战,远未结束!
他艰难地扯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躬身行礼,声音干涩:
“孙儿……谢老祖宗恩典!”
晴雯的命运,就在贾母那轻描淡写却又重若千钧的一句话中,骤然转向。
贾琏怀揣着那对在晨光下依旧流光溢彩、此刻却只觉冰冷刺骨的玻璃杯,如同揣着两块沉重的寒冰,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出了荣庆堂那弥漫着无形硝烟与深沉算计的厅堂。
午后的阳光金灿灿地洒在抄手游廊上,却驱不散他心头的阴霾。
贾母那看似恩典实则监视的“赏赐”,邢夫人那贪婪愚蠢的搅局,王夫人那无声的压迫……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让他喘不过气。
刚转过一道垂花门,准备寻个僻静处喘口气,却见前方游廊的转角处,静静伫立着一个素雅的身影。
那人正凭栏望着廊外一株开得正盛的西府海棠,阳光透过稀疏的花叶,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正是李纨。
贾琏脚步一顿。
只见这位珠大嫂子,穿着一身极其素净淡雅的衣裙。
上身是一件月白色素绫交领长袄,那颜色纯净得不染纤尘,只在领口和袖口处,用极细的银灰色丝线暗绣着几丛疏朗的兰草,针脚细密,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却自有一股内敛的清贵。
下身是一条竹青色素面绫裙,裙裾垂顺,不见半点绣纹,行走间如同水波轻漾。
腰间束着一条秋香色宫绦,系着一块温润无瑕的白玉佩,再无其他饰物。
她头上挽着家常的圆髻,只用一根光素无纹的羊脂白玉簪固定,乌发如云,衬得那玉色愈发莹润。
耳上戴着小小的珍珠耳钉,米粒大小,含蓄温婉。
脸上更是脂粉不施,肌肤莹白,如同上好的细瓷,却少了几分血色,透着一种长年寡居的淡淡寂寥与疏离。
眉如远山含黛,天然一段清愁;眼若秋水凝波,澄澈宁静,此刻望着海棠,眼神却有些空茫,仿佛透过繁花,望见了更遥远、更虚无的所在。
鼻梁秀挺,唇色浅淡,微微抿着,勾勒出几分坚韧与隐忍的线条。
她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修竹,却又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沉寂。
阳光、花影、游廊的朱红阑干,在她周身素净到极致的色彩映衬下,都仿佛褪去了喧嚣,只剩下一种凝固时光般的安静。
她是这满府锦绣、烈火烹油中一抹格格不入的霜色,是喧嚣荣华里一道无声的留白。
贾琏看着李纨这素净到几乎与世隔绝的背影,心头那份在荣庆堂积攒的焦躁、算计与寒意,竟奇异地被冲淡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自然:“大嫂子好雅兴,在此赏花?”
李纨闻声,缓缓转过身来。
那空茫的眼神聚焦在贾琏身上,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漾开一丝极淡的涟漪。
她对着贾琏微微颔首,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温和却疏离的浅笑,声音如同玉石相击,清泠而平和:“是琏二弟。刚从老太太屋里出来?” 她的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贾琏手中那个依旧紧攥着的锦缎包裹。
“正是。”贾琏苦笑一声,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无奈和疲惫,“被老太太叫去问了点闲事,耽搁了些功夫。” 他不想多谈荣庆堂的刀光剑影,尤其不想在李纨这双似乎能洞悉一切却又无欲无求的清澈眼眸前多谈。
李纨的目光在那包裹上停留了一瞬,仿佛了然,却并未追问。
她转而望向那株海棠,语气依旧平和无波,带着一种阅尽世事的淡然:“海棠虽好,花期却短。盛极之时,亦是凋零之始。这府里的热闹,有时也如同这花事,看着繁盛,内里……冷暖自知罢了。” 她的话,像是在说花,又像是在说这偌大的贾府,更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贾琏处境的隐喻。
贾琏心中一动,看着李纨那素净的侧脸和沉静的眼眸。
这位寡居的嫂子,平日里深居简出,心如槁木死灰,可这寥寥数语,却透着一股远超她年龄的通透。
她是否也看穿了这府邸繁华下的倾轧与危机?
是否也预感到了一些什么?
“大嫂子说的是。”贾琏顺着她的话,也看向那开得正盛、却注定短暂的海棠,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同病相怜般的感慨,“花开花落自有时,人……有时也身不由己。只求能在风雨来时,有个立锥之地罢了。” 他这话,半是感慨自己的处境,半是试探李纨的反应。
李纨闻言,转过头,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深深看了贾琏一眼。
那眼神依旧平静,却似乎多了一分极淡的、难以言喻的了然和……一丝几不可察的悲悯。
她没有接贾琏关于“风雨”和“立锥之地”的话茬,只是轻轻拢了拢被微风拂起的一缕鬓发,动作优雅而沉静。
“琏二弟事忙,我就不多耽搁了。”她微微颔首,语气疏离有礼,“这园子里的景致,多看一刻,便少一刻了。” 说罢,她不再停留,转身,沿着游廊,朝着稻香村的方向缓步而去。
那月白与竹青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着一股不为外物所动的坚韧,步履从容,仿佛带着自己的一方寂静天地,渐渐融入了远处的花木扶疏之中。
贾琏站在原地,望着李纨那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花径尽头的素净背影。
贾琏揣着那对冰冷的玻璃杯,带着一身从荣庆堂沾染的疲惫与紧绷,以及李纨那素净身影留下的复杂余韵,步履沉重地回到自家院落。
他刚踏进上房门槛,还没来得及将那烫手的“宝贝”放下,身后便卷进一股裹挟着雷霆之怒的香风!
王熙凤回来了!
她显然是刚从外面得了信儿,一路风风火火赶回。
那张粉光脂艳的脸此刻阴沉得能滴下水来,精心描画的柳叶吊梢眉倒竖,丹凤眼圆睁,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和刻骨的羞辱!
她身上那件出门时还光彩照人的缕金百蝶穿花大红云缎窄褃袄,此刻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如同燃烧的火焰。
“贾!琏!” 凤姐的声音尖利如刀,带着破音的嘶哑,劈头盖脸砸了过来,每一个字都淬着毒,“你好!你真好本事啊!老娘在外头替你周旋遮掩,替你填那无底洞似的银子!你倒好!背着我,跑到老太太跟前去讨香菱?讨不着,竟把老太太屋里的晴雯给弄来了?!你当我王熙凤是什么?是泥捏的面塑的?由着你作践?!”
她几步冲到贾琏面前,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尖,胸口剧烈起伏,气急败坏:“晴雯?!那可是老太太的心尖子!是预备给宝玉的!你倒有脸要?!怎么?一个平儿不够?一个尤氏让你念念不忘还不够?现在又添上香菱、晴雯?贾琏!你打量着这府里有点姿色的丫头媳妇,都该是你盘里的菜是不是?!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正头奶奶?!”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贾琏脸上,那滔天的怒火和翻涌的醋意,几乎要将屋顶掀翻!平儿吓得脸色惨白,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贾琏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砸得一愣,随即一股邪火也“噌”地窜了上来!
今日在荣庆堂受的窝囊气,被邢夫人算计的憋屈,被贾母安插眼线的寒意,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他猛地将手中包裹着玻璃杯的锦布往炕几上重重一掼!
“砰”的一声巨响,竟将凤姐的怒骂暂时压了下去!
“够了!”贾琏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闷雷炸响,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强硬和威压!
他挺直脊背,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气势,目光如寒冰利刃般直刺向王熙凤那双喷火的丹凤眼。
“王熙凤!你闹够了没有?!”他连名带姓地吼了出来,声音震得房梁似乎都在抖,“讨香菱?那是邢夫人那蠢妇搬弄是非,在老太太跟前嚼的蛆!我何曾开过口?!晴雯?!那是老太太硬塞过来的眼线!你以为我想要?!那是老太太防着我,盯着我那点还没影儿的买卖!你以为是什么天大的恩典?!”
他步步紧逼,凤姐被他这从未有过的强硬气势逼得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你只看到晴雯,只闻到那点酸醋味儿!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在荣庆堂经历了什么?!”贾琏的声音带着一种被误解的激愤和冰冷的控诉,“邢夫人那蠢货把玻璃和香菱的事捅到了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太太、邢夫人,一群豺狼虎豹盯着我那点还没成型的工坊!就差明抢了!是我!是我贾琏!舌战群‘雌’,把怀璧其罪的道理砸在她们脸上!把耗费巨大、前途未卜的风险摊开!才勉强堵住了她们的嘴,保住了我们二房这点翻身的指望!”
他猛地一拍炕几,震得那对玻璃杯在锦布里发出脆响:“要不是我!你以为你那投进去的一千七百两雪花银,还能捂得热?早被她们连皮带骨吞干净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跟我撒泼吃醋?!”
凤姐被他这一连串的质问砸得有些懵,汹涌的怒火被这残酷的现实冲击得滞了一滞,但旋即又被更大的不甘和委屈淹没:“你……你少拿这些大道理唬我!就算晴雯是眼线,那香菱呢?下人们传得有鼻子有眼!你……”
“香菱?!”贾琏冷笑一声,直接打断她,眼中闪烁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锐利光芒,“好!既然你非要提,那我们就把话说开!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他身体前倾,目光如同鹰隼般攫住凤姐的眼睛,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王熙凤!你听好了!玻璃这买卖,我贾琏做定了!也必定能成!金山银山,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等这富贵真到了手……”
他刻意停顿,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下:“我们的赌约,立刻生效!我赢了!平儿,我要定了!不仅如此,我贾琏堂堂二爷,功成名就,开枝散叶,纳几个知冷知热的妾室,天经地义!你,王熙凤,作为我的正妻,必须点头!必须容得下!”
“你!你休想!”凤姐气得浑身发抖,尖声叫道。
“休想?!”贾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强硬和掌控一切的决心,“由不得你休想!这买卖成了,钱权在我手!这府里,这二房,就得听我的规矩!我纳妾,是祖宗家法!是体面!是为了子嗣!你王熙凤再厉害,能挡得住这大势?!”
他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彻底笼罩住凤姐,声音低沉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力量:“凤辣子,你是个聪明人!与其在这里为了一个还没影儿的香菱、一个老太太塞来的晴雯跟我撕破脸,闹得人尽皆知,丢尽颜面,不如想想怎么跟我一起,把这玻璃的金山银山搬回来!等我们有了足够的钱,足够的势,你想收拾谁收拾不了?想压谁压不住?到那时,几个妾室算什么?还不是捏在你手心?!”
他放缓了语气,带着一丝蛊惑和不容置疑的命令:“所以,从现在起,收起你那套动不动就摔盆打碗、喊打喊杀的脾气!给我安分点!稳住府里,尤其是老太太那边!工坊的事,全力支持我!银子、人手,不能有半点含糊!这是我们的命根子!等买卖成了,钱到手了,你要的体面,你要的威风,我贾琏加倍给你!但在这之前……”
贾琏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锁链,牢牢锁住凤姐:“你,必须听我的!约法三章:一,不许再为纳妾之事无理取闹!二,府里上下,尤其老太太、太太那边,你给我稳住!三,工坊要钱要人,你无条件支持!这三条,你做得到,我们夫妻同心,共享富贵!做不到……那就等着鸡飞蛋打,你抱着你那点棺材本哭去吧!”
这一番话,如同疾风骤雨,又似冰锥利刃,将赤裸裸的利益、强横的威压、未来的诱惑和现实的残酷,一股脑地砸在王熙凤面前!
她看着贾琏那张写满野心、决断和不容置疑掌控力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份仿佛已经触摸到金山银山的炽热光芒,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与过去那个纨绔子弟截然不同的强大气场……
汹涌的怒火、刻骨的醋意、尖锐的不甘,在这绝对的利益威压和前所未有的丈夫威势面前,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地、无可挽回地瘪了下去。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尖叫,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双总是燃烧着火焰的丹凤眼,此刻充满了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震惊、茫然、一丝被彻底压制的屈辱,还有……一丝在巨大财富诱惑下悄然滋生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妥协与动摇。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贾琏。
强硬得像块百炼精钢,算计得如同千年老狐,野心勃勃仿佛要吞噬天地!
这不再是她的丈夫,更像是一个……即将崛起的、她无法掌控的枭雄!
看着凤姐眼中那激烈翻涌的情绪风暴渐渐平息,最终化为一片死水般的沉寂和一种近乎认命的茫然,贾琏知道,他赢了。
他成功地用巨大的利益和更强硬的手段,暂时压服了这头桀骜不驯的胭脂虎。
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但面上却迅速收敛了所有的锋芒。
他上前一步,不再是逼迫,而是带着一种安抚的姿态,伸出双臂,将僵硬如木偶般的王熙凤,轻轻揽入了怀中。
凤姐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挣扎,却被贾琏的手臂不容抗拒地圈住。
“凤辣子……”贾琏的声音低沉下来,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带着一种奇异的、刻意营造的温柔和疲惫,与他方才的强硬判若两人,“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不甘。可这深宅大院,这泼天富贵,哪一样不是刀尖上舔血争来的?我们夫妻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只有我站得更高,你才能更风光,更无人敢欺!等玻璃成了……这府里,谁还敢给你王熙凤脸色看?嗯?”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僵硬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向自己,声音如同催眠的低语,带着诱惑和承诺:“听话,帮我,也是帮你自己。我们……一起把那金山银山搬回来。到那时,你要什么,爷都给你挣来!”
王熙凤僵硬地靠在贾琏怀里,鼻尖充斥着他身上混合着尘土、汗水和一种陌生强势气息的味道。
贾琏那低沉的话语如同魔咒,在她混乱的心湖中反复回荡。
“夫妻一体…一荣俱荣…金山银山…你要什么爷都给你挣来…” 巨大的利益诱惑,对未来绝对风光的描绘,以及此刻这看似温柔实则不容抗拒的怀抱,如同最上等的迷药,瓦解着她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
她紧绷的身体,在贾琏的臂弯和耳语中,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松懈下来。
虽然依旧没有回应,但那拒人千里的僵硬感正在消失。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疲惫的蝶翼般垂下,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那片翻江倒海后留下的、深不见底的复杂与……一丝认命的空洞。
一滴冰凉的泪,无声地滑过她脂粉未残的脸颊,没入鬓角。
平儿缩在角落,看着相拥的两人,看着奶奶那从未有过的、近乎脆弱的姿态,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恐惧、茫然、一丝隐秘的期盼后悄无声息地从角落里退了出去,还体贴地轻轻带上了房门。
第十二章(肉)
上房内,只剩下贾琏和王熙凤两人。
空气中,方才那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尚未完全消散,却又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几分诡异的“和解”而变得更加复杂。
贾琏依旧轻轻地抱着王熙凤,感受着她身体从最初的僵硬抵抗,到此刻那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松弛。
他知道,这场暴风雨,算是暂时过去了。
虽然是以一种近乎强硬和威逼的方式,但也算是暂时压制住了这个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凤辣子。
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知道,王熙凤这样的女人,绝不会这么轻易就彻底屈服。
此刻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或者是……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但无论如何,他已经成功地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利益”和“恐惧”的种子。
“好了,我的好奶奶,别气了。”
贾琏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疲惫和心疼,仿佛刚才那个声色俱厉、强硬霸道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轻轻拍着王熙凤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知道,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也让你受委屈了。是爷不好,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的火。”
他开始放低姿态,用这种“服软”的方式,来进一步瓦解王熙凤心中的防备。
王熙凤依旧僵硬地靠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贾琏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可是奶奶,你也要体谅体谅爷的难处啊。这玻璃买卖,是我们二房翻身的唯一指望了。若是成了,日后我们在这府里,才能真正挺直腰杆做人,不再看人脸色,不再受那些腌臜气。”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无奈。
“今日在老太太那里,你不知道那些人……一个个都像是饿狼见了肉一般,恨不得立刻就将那玻璃方子抢了去!若不是我豁出去了,跟她们硬顶,恐怕……恐怕我们现在连哭都没地方哭了。”
他将自己今日的“功绩”和“不易”娓娓道来,试图引起王熙凤的共情。
“我知道,奶奶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也是个有大格局的人。平日里,这府里府外,上上下下,哪一样不是奶奶你操持得井井有条?若不是有奶奶你镇着,我贾琏哪有今日的安生?”
他开始不着痕迹地给王熙凤戴高帽子,将她捧到了一个极高的位置。
“所以啊,奶奶,这玻璃买卖,离了你,可不行!日后,这工坊的银钱往来,人手调配,还有府里上下的打点照应,哪一样不需要奶奶你费心劳力?”
他巧妙地将王熙凤也拉入到这“玻璃买卖”的共同利益体之中,让她明白,这不仅仅是他贾琏一个人的事情,更是他们夫妻二人共同的事业。
“等日后,我们赚了大钱,”贾琏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奶奶你想买什么样的绫罗绸缎,什么样的金银首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想给谁脸色看,就给谁脸色看!
在这荣国府,甚至整个京城,谁还敢不敬着你王熙凤三分?”
他描绘着一幅王熙凤最渴望看到的、风光无限的未来蓝图,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今日对她造成的“伤害”。
王熙凤依旧没有说话,但贾琏能感觉到,她那原本僵硬的身体,似乎又松弛了几分。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贾琏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起了作用。
他见好就收,不再继续说那些“大道理”,而是话锋一转,开始用一种更加亲昵和轻松的语气,在她耳边低语起来。
他开始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笑话,或是府里下人们之间流传的趣事,试图逗王熙凤开心。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刻意的搞怪和不正经,与平日里那个在外面呼风唤雨的琏二爷判若两人。
他甚至还学着小丑的样子,在她颈窝处轻轻吹气,或是用下巴蹭着她的脸颊,发出一些怪异的声响。
这些举动,幼稚而又带着几分无赖,却也正是从前那个“不成器”的贾琏,在惹怒王熙凤之后,惯用的求饶和讨好的伎俩。
王熙凤起初还紧绷着脸,不为所动。
但渐渐地,在她那张冰冷的、带着泪痕的俏丽脸庞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松动。
她能感觉到,贾琏此刻的“讨好”,虽然依旧带着几分刻意和算计,但也比从前多了几分……真诚?
或者说,是多了几分让她感到陌生的“用心”。
或许是今日受到的冲击太大,又或许是贾琏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王熙凤心中那股滔天的怒火和委屈,在这一刻,竟然真的消散了不少。
她依旧没有说话,但那紧紧抿着的唇角,却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贾琏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心中更是得意。
他知道,这个平日里如同带刺玫瑰一般的凤辣子,此刻,在他这番软硬兼施、恩威并用的手段之下,已经开始渐渐融化了。
他将王熙凤抱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感受着她发间传来的淡淡幽香“好了,我的好奶奶,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爷可是要心疼死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夸张的肉麻和讨好。
“今儿都是爷不对,爷给你赔不是了。日后,爷一定……一定好好待你,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话语,如同春雨般,一点一点地滋润着王熙凤那颗早已千疮百孔、却又渴望被呵护的心。
贾琏敏锐地察觉到王熙凤身体的细微松弛和唇角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得意感愈发强烈。
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这个平日里张牙舞爪、说一不二的凤辣子,此刻在他这番精心设计的“攻心计”之下,已然卸下了大半的防备。
是时候,用更直接的方式,来巩固今日的“战果”,并进一步加深对她的掌控了。
他抱着王熙凤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收紧了几分,让她那柔软丰腴的身子更加紧密地贴合着自己。
隔着几层衣料,他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那两团饱满柔软的惊人弹性,和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一股熟悉的燥热,从小腹处悄然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贾琏的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了几分。
他的目光,也从王熙凤那略显迷茫的丹凤眼,渐渐下移,落在了她那微微开启的、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樱唇上。
那唇瓣因为方才的哭泣和争吵,显得有些红肿,却更添了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娇嫩与脆弱,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奶奶……”
贾琏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欲望和刻意的温柔。
他低下头,脸颊轻轻地蹭着王熙凤柔嫩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都是爷不好,惹你生气了……爷给你赔罪……”
说着,他的唇,便带着一丝试探和不容拒绝的意味,轻轻地印上了王熙凤那微微颤抖的唇瓣。
这个吻,与昨夜那带着侵略和征服意味的狂野不同,也不同于方才那带着安抚和讨好意味的轻啄。
它充满了温柔、缠绵,和一种近乎贪婪的索取。
王熙凤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似乎没想到,贾琏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有这般亲昵的举动。
她下意识地想要偏过头去,躲避这个吻,但贾琏的手臂却如同铁箍一般,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舌尖,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霸道,撬开了她紧闭的贝齿,探入她温热湿润的口腔,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吮吸着她口中的津液。
“唔……嗯……”
王熙凤口中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呜咽声,身体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而渐渐软了下来。
那股熟悉的、属于贾琏的男性气息,混合着他口中淡淡的酒气和茶香,充斥着她的感官,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她那双原本还带着几分抗拒和警惕的丹凤眼,也渐渐地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
贾琏感受到她的顺从,心中那股欲望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的手,也开始不满足于仅仅是抱着她。
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搂着王熙凤纤细的腰肢,让她柔软的身子更加紧密地贴合着自己。
另一只手,则带着一丝挑逗和狎昵的意味,悄然探入了她那件杏子红绫袄的衣襟之内。
隔着一层薄薄的月白色寝衣,他的手掌直接复上了她胸前那片最柔软、最丰腴的所在。
那饱满的弧度和惊人的弹性,即使是隔着一层衣料,依旧清晰可感,让他爱不释手。“嗯……贾琏……别……”
王熙凤的身体微微一颤,口中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带着一丝羞怯和抗拒,却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她的双手无力地抵在贾琏的胸膛上,象征性地推拒着,但那力道,却轻得如同羽毛一般,根本无法阻止贾琏的进一步行动。
贾琏见她没有明显的反抗,胆子便更大了些。
他的手指在她胸前的柔软上轻轻揉捏、按压,感受着那美妙的触感。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两颗小小的蓓蕾,在衣料的摩擦和他的挑逗下,渐渐地挺立起来,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蕊,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的吻,也变得更加深入和缠绵,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索取,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一般。
王熙凤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脸颊也因为情动而染上了一层醉人的酡红。
她那双总是带着凌厉和算计的丹凤眼,此刻已经彻底迷离,眼神涣散,失去了焦点,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和沉沦。
她的身体,也随着贾琏的动作,开始不由自主地轻轻摇晃起来,发出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娇媚入骨的呻吟……
贾琏的手在她胸前那两团饱满的柔软上肆意游走,隔着那层薄薄的月白色寝衣,感受着那惊心动魄的弹性和温热。
他已经不满足于这隔靴搔痒般的挑逗,手指灵巧地解开了寝衣的系带。
那柔滑的绸缎应声而开,露出了里面那件崭新的,也是今日王熙凤特意换上的——一件用料和绣工都极为考究的石榴红洒金肚兜。
这件肚兜,与平日里那些常见的、或是素净或是绣着寻常花鸟的肚兜截然不同,充满了王熙凤独有的、张扬而又带着一丝妖冶的华贵风情。
肚兜的底料,是上等的石榴红软缎。
那红色,并非寻常的正红,而是带着一丝偏深的、如同成熟石榴籽一般浓郁饱满的色泽,既显得热烈奔放,又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华贵质感。
更特别的是,这石榴红的缎面上,并非用彩线绣花,而是用细密的金线,以洒金的工艺,绣出了一片片栩栩如生的石榴叶和一颗颗饱满的石榴果。
那些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将整个肚兜都点亮了一般,随着王熙凤的呼吸微微起伏,更显得流光溢彩,奢华至极。
石榴,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本就有着多子多福、富贵吉祥的美好寓意。王熙凤选择这样的图案,自然也存了几分心思。
肚兜的形状,依旧是经典的菱形,边缘用更粗一些的金线滚了一道精致的锁边,针脚细密,一丝不苟。
在肚兜的正中央,并没有绣常见的鸳鸯戏水或是并蒂莲开,而是用五彩的丝线,以极为精湛的苏绣技艺,绣出了一只展翅欲飞的五彩凤凰!
那凤凰的羽毛色彩斑斓,层次分明,每一根都仿佛带着生命力一般,在金色的石榴叶和果实的映衬下,更显得华丽夺目,气势逼人。
凤凰的眼睛,是用两颗极小的黑色宝石镶嵌而成,在烛光下闪烁着幽深而锐利的光芒,仿佛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力量。
这只凤凰,无疑是王熙凤身份和野心的象征——她便是这荣国府里,那只最耀眼、最骄傲的凤凰!
肚兜的系带,也与众不同。
颈后的系带,并非寻常的缎带,而是用细密的红玛瑙珠子串成,珠子大小均匀,色泽温润,在雪白的颈项间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而背后束腰的系带,则是一条宽约两指的、同样是石榴红洒金的软缎长带,紧紧地束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不仅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得更加明显,更使得她胸前那两团本就饱满的丰盈,被这华丽的肚兜紧紧地向上托起,形成更加惊心动魄的弧度和深邃诱人的沟壑。
透过肚兜那略显紧绷的绸缎,隐约可见里面两团雪白柔软的轮廓,和顶端那两点因为情动而微微挺立的嫣红。
那是一种极致的、带着强烈视觉冲击力的性感,比完全的裸露更加撩拨人心,也更加符合王熙凤那张扬而又精于算计的性格。
这件石榴红洒金绣五彩凤凰的肚兜,无疑是王熙凤精心挑选的“战袍”。
它既彰显了她的华贵与权势,又充满了属于成熟女性的、致命的诱惑。
此刻,这件华丽而妖冶的肚兜,正紧紧地包裹着王熙凤那丰腴动人的身躯,随着她的喘息和贾琏的动作而微微起伏,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充满了欲望气息的华美。
贾琏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锁在了王熙凤胸前那件华丽而妖冶的石榴红洒金肚兜之上。
那浓郁的石榴红,那闪烁的金色光芒,那展翅欲飞的五彩凤凰,无一不在刺激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尤其是那被肚兜紧紧包裹、向上托起,呼之欲出的两团雪白丰盈,更是让他口干舌燥,小腹处那股熟悉的燥热感,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眼中闪烁着近乎贪婪的、野兽般的光芒。“奶奶……你这肚兜……可真是……要了爷的命了……”
贾琏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欲望和惊叹。
他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抚上了那件华丽的肚兜。
指尖传来的是柔软的绸缎质感,和那金线绣出的、略带粗糙的石榴叶和凤凰羽翼的轮廓。
更让他心神荡漾的,是肚兜之下,那两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丰盈,随着他的抚摸而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他更进一步的探索。
王熙凤感受到贾琏身上那股如同实质般的、强烈的占有欲,和那双在她胸前肆意游走、带着滚烫温度的大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那双总是带着凌厉和算计的丹凤眼,此刻也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眼神涣散,失去了焦点。
方才那点象征性的反抗和推拒,在贾琏这般直接而炽热的欲望面前,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或许是这件肚兜本身就带着某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又或许是连日来的疲惫和压抑,让她在这一刻,也渴望一种彻底的放纵和沉沦。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与贾琏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内室中,形成一种暧昧而令人心跳加速的节奏。
她那原本还抵在贾琏胸前、试图推拒的双手,也不知何时,悄然滑落,无力地垂在了身侧。
甚至,当贾琏的手指,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轻轻勾起她颈后那串由红玛瑙珠子串成的肚兜系带时,她也没有再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反而,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是在默许,甚至……是在迎合贾琏的进一步行动。
贾琏感受到她身体的细微变化,心中那股征服的快意和欲望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知道,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泼辣强悍的凤辣子,此刻,已经彻底被他点燃,即将与他一同坠入这无边无际的欲望深渊。
他不再犹豫,手指灵巧而迅速地解开了那串红玛瑙珠子的系带。
随着系带的松脱,那件华丽而妖冶的石榴红洒金肚兜,便如同失去了最后的支撑一般,缓缓地从她雪白饱满的胸前滑落下来。
瞬间,那两团被禁锢已久的、丰腴雪白、巍峨挺拔的柔软,便如同挣脱了牢笼的白鸽一般,毫无遮挡地、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贾琏贪婪的目光之下!
那两团雪白,是如此的饱满而富有弹性,顶端那两点嫣红的茱萸,如同熟透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它们随着王熙凤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他的品尝。“奶奶……你可真是……上天赐给爷的……活菩萨……”
贾琏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中充满了痴迷和占有的欲望。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将脸深深地埋进了那两团温暖而柔软的雪白之间,贪婪地呼吸着那股属于成熟女性的、带着淡淡馨香和体温的醉人气息。
他的双手,也同时覆了上去,将那两团丰盈紧紧地握在掌中,肆意地揉捏、把玩。
那柔软细腻的触感,那惊人的弹性和沉甸甸的分量感,让他几乎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唔……贾琏……你……轻点……”
王熙凤口中发出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娇吟,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弓起,主动将自己胸前那两团柔软,更深地送入贾琏的口中和掌心。
羞耻、兴奋、还有一丝被压抑许久的、陌生的快感,在她心中交织翻腾,让她几乎要失去理智。
咿……呀……嗯……啊……??
贾琏哪里肯听她的“求饶”,他此刻已经被欲望彻底冲昏了头脑。
他张开嘴,将其中一颗嫣红的茱萸含入口中,用舌尖轻轻舔舐、吮吸、啃咬。
那敏感的蓓蕾在他的口中不断地被刺激、挑逗,渐渐地变得坚硬挺立。
王熙凤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胸前窜遍全身,让她浑身都软了下来,连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主动环上了贾琏的脖子,指尖深深地陷入他宽阔的后背,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嗯……嗯……啊……啊……???
贾琏品尝完一颗,又意犹未尽地转向另一颗,用同样的手段,肆意地挑逗着。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开始向下探索,来到了那片神秘而幽深的芳草地……王熙凤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火热。
一股股陌生的快感如同潮水般不断地冲击着她的感官,让她渐渐迷失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野的欲望风暴之中。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也因为情动而染上了一层醉人的酡红,那双总是带着凌厉和算计的丹凤眼,此刻也变得水汪汪的,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春色。
贾琏的手指,在她平坦柔滑的小腹上轻轻游走,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和微微的颤抖。
然后,他的手掌继续向下,穿过那片稀疏而柔软的芳草,来到了那两片娇嫩湿润的“花瓣”之间。
那里早已因为情动而变得泥泞不堪,潺潺的爱液如同春日解冻的溪流一般,不断地从花蕊深处涌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带着些许麝香气息的女性幽香。
贾琏的指尖,在那湿滑的幽谷入口处轻轻拨弄、试探。
每一次的触碰,都引得王熙凤一阵阵的战栗和压抑不住的娇吟。
“啊……贾琏……别……那里……嗯……痒……”
王熙凤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快感。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试图躲避,却又像是在迎合他那越来越深入的探索。
贾琏感受到她的热情回应,心中那股征服的欲望愈发强烈。
他的手指,准确地找到了那颗隐藏在花瓣深处的、小巧而敏感的珍珠。
他用指腹轻轻地按压、揉搓着,那突如其来的、精准的刺激,让王熙凤浑身猛地一颤,口中发出一声近乎尖叫的、高亢而压抑的呻吟:
“咿……呀……啊……不行……二爷……嗯……啊……齁……????”她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彻底瘫软在锦被之上,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大大张开,任由贾琏在她最私密的所在肆意探索。
贾琏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他知道,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泼辣强悍的凤辣子,此刻已经彻底被他征服,化作了一滩春水,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不再犹豫,猛地翻身压了上去,将自己那早已忍耐到极限的、滚烫坚硬的巨物,对准了那片散发着诱人气息的、湿滑泥泞的神秘洞穴。
他深吸一口气,腰部猛地向前一挺!
“噗呲——”
一声清晰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在寂静的内室中响起。
那坚硬的龙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分开了那两片娇嫩的花瓣,狠狠地刺入了那紧致而温暖的所在!
“啊……!”
王熙凤口中发出一声痛苦而又带着一丝奇异快感的尖叫,身体猛地弓起,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贾琏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入了他的皮肉之中。
那突如其来的、被异物强行侵入的胀痛感和撕裂感,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但与此同时,一股更加强烈的、陌生的快感,也从那被填满的深处,如同电流一般,迅速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奶奶……你这里……可真是……销魂……”
贾琏的声音带着一丝粗重的喘息和满足的喟叹。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那坚硬的欲望,被那紧致湿滑的甬道紧紧地包裹、吸吮着,那种极致的包裹感和摩擦感,让他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
他没有立刻开始动作,而是停顿了片刻,让王熙凤稍微适应一下他的存在。
他低下头,在她因痛苦和情动而微微扭曲的俏丽脸庞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温柔:
“乖……放松些……一会儿就不疼了……爷会……好好疼你的……”王熙凤紧紧地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依旧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
但渐渐地,那股最初的胀痛感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填满的充实感和奇异的酥麻感。
她能感觉到,贾琏那坚硬的物事,正在她的体内微微地跳动着,每一次的跳动,都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快感。
见她似乎已经适应了一些,贾琏便不再忍耐,开始缓缓地、试探性地在她体内抽动起来。
每一次的抽出,都带着令人销魂的摩擦和空虚感。
每一次的顶入,都狠狠地撞击在她体内最敏感的所在,激起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噗呲……哧溜……噗呲……哧溜……
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交织的声响,在寂静的内室中不断地回荡着,混合着两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和压抑不住的呻吟声。
王熙凤的身体,也随着贾琏的动作,开始不由自主地轻轻摇晃起来。
她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凌厉和算计的丹凤眼,此刻已经彻底迷离,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春雾,眼神涣散,失去了焦点,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和沉沦。
她的红唇微微张开,不断地溢出各种娇媚入骨的呻吟和破碎的呓语,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邀请着贾琏更加深入的探索。
“嗯……啊……二爷……你好……你好厉害……比……比从前……都要……都要让奴……魂都没了……啊……啊……????”
她的声音如同被春雨滋润过的黄鹂一般,婉转动听,充满了极致的诱惑,也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发自内心的赞叹和沉醉。
贾琏听到她这般放浪形骸的呻吟,感受到她身体那热情如火的、前所未有的回应,心中那股征服的欲望和男性的自豪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知道,今夜的王熙凤,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她不再是那个仅仅为了应付夫妻义务、或是带着几分不耐烦和敷衍的凤辣子。
此刻的她,是真真正正地被他点燃了,被他征服了,正在全身心地享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野的欲望盛宴。
他低吼一声,身下的动作愈发狂野起来,仿佛要将连日来的压抑和对这个世界的陌生感,都通过这最原始的方式,狠狠地宣泄出来。
他不再满足于之前那种单一的姿势,而是猛地将王熙凤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以一个更加羞耻、也更加方便他深入的姿势,背对着他,高高地撅起了那雪白浑圆的翘臀。
这个姿势,让她那片神秘而幽深的芳草地,更加清晰地暴露在他的眼前,也让他那早已硬挺如铁的欲望,能够更加畅通无阻地、狠狠地刺入那紧致湿滑的甬道深处。
“啊……!”
王熙凤口中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又化为一声更加高亢的呻吟。
这个姿势,让她体内的敏感点被更加直接、更加深入地撞击着,那种强烈的快感,比刚才更加汹涌,更加难以承受。
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锦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风中摇曳的娇花。
贾琏在她身后,如同打桩机一般,一下又一下,凶狠而有力地撞击着。
每一次的撞击,都深入到底,让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他顶出来了。
噗呲……哧溜……噗呲……哧溜……
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交织的声响,在寂静的内室中不断地回荡着,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急促。
床榻的“吱呀”声也愈发不堪重负,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王熙凤的身体,在他的狂野攻势下,如同波浪中的一叶扁舟,被一次又一次地抛向欲望的顶峰。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爱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将两人紧密结合的所在,浇灌得更加泥泞不堪。
每一次的抽插,都带起一片晶莹的水花和令人心醉的腥甜气息。
贾琏的双手,也没有闲着。
他紧紧地掐着王熙凤纤细的腰肢,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柔软,仿佛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唇舌,则在她光洁细腻的后背上游走、亲吻、舔舐,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印记。
他甚至还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坏笑,在她浑圆挺翘的雪臀上,不轻不重地拍打了几下,引得王熙凤一阵阵的娇呼和战栗。
“好奶奶……你这后面……可真是……又白又嫩……让爷……爱不释手……”贾琏的声音沙哑而粗重,带着一丝得意的喘息。
王熙凤被他这般粗鲁而又带着几分羞辱意味的对待,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那股被压抑许久的、属于女性的M属性,在这一刻,似乎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她的口中,发出一声声更加放浪形骸的呻吟和求饶:
“嗯……啊……二爷……饶了……饶了奴吧……奴……奴受不住了……啊……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嗯……嗯……啊……啊……????”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充满了哀求和无助,但那娇媚入骨的语调,在贾琏听来,却更像是在火上浇油,让他愈发兴奋。
他知道,王熙凤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已经被他彻底征服,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任由他予取予求。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的满足和兴奋。
他猛地加快了撞击的频率和力度,每一次都狠狠地顶入最深处,让她感受到自己那强大的力量和无法抗拒的征服。
床榻的摇晃声,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两人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在寂静的内室中,谱写出一曲更加狂野、更加原始的欲望乐章。
不知又过了多久,就在王熙凤感觉自己即将再次被那灭顶的快感所吞噬,甚至连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的时候,贾琏突然发出一声满足而粗重的低吼,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比之前更加汹涌、更加滚烫的浊液,便如同决堤的江河一般,再次狠狠地喷射而出,尽数倾泻在了她温暖湿滑的甬道深处……
这一次,贾琏是真的尽兴了。
而王熙凤,也在这场狂风暴雨般的激情过后,彻底瘫软在床榻之上,浑身香汗淋漓,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弹一下。
她那双平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丹凤眼,此刻也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汗珠和泪水,在昏黄的烛光下微微颤动。
她的红唇微微张开,急促地喘息着,胸前那两团雪白饱满的柔软,也随着她的呼吸而剧烈地起伏,上面还残留着贾琏方才肆虐过的、暧昧的红痕。
然而,就在王熙凤以为这场风暴终于可以平息,自己可以稍作喘息之际,她却突然感觉到,那根刚刚在她体内肆虐过的、滚烫坚硬的物事,非但没有像往常那样疲软退去,反而……依旧精神抖擞地、深深地埋在她的身体里!
甚至,它还在微微地跳动着,仿佛在积蓄着力量,准备迎接下一轮更加猛烈的冲击!“嗯?!”
王熙凤心中一惊,猛地睁开那双迷离的丹凤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贾琏。
只见贾琏的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粗重而急促,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依旧燃烧着未曾熄灭的、浓烈的欲望火焰!
他的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带着几分邪气和得意的笑容。
“奶……奶奶……这就……受不住了?”
贾琏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戏谑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爷……可还没尽兴呢!”
说着,他那原本只是深深埋在她体内的欲望,竟然又开始缓缓地、带着一丝挑衅意味地,在她那依旧湿滑泥泞、敏感无比的甬道内,轻轻地研磨、转动起来!
“啊……不……不要……贾琏……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王熙凤口中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绝望的呻吟,身体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新一轮的挑逗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刚刚经历过一场极致的高潮,身体正是最敏感、最脆弱的时候,哪里经得起贾琏这般不知餍足的索求!
她想挣扎,想逃离,但她的身体却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绵绵的,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她只能无助地扭动着腰肢,试图躲避那根在她体内作恶的、越来越不安分的硬物。
但她的躲闪,在贾琏看来,却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让他心中那股征服的欲望和施虐的快感,愈发高涨。
“好奶奶……别急……爷这次……会温柔些……”
贾琏低声笑着,声音里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他低下头,再次吻上了王熙凤那微微颤抖的唇瓣,用一个深沉而缠绵的吻,堵住了她所有即将出口的求饶和抗议。
同时,他那埋在她体内的欲望,也开始以一种全新的、与方才那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截然不同的节奏,缓缓地、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在她体内律动起来。
这一次,他不再追求速度和力量,而是更加注重技巧和深度。
他每一次的挺入,都恰到好处地、不轻不重地研磨过她甬道内壁上那些最敏感的褶皱和G点。
每一次的抽出,都带着令人销魂蚀骨的摩擦和令人抓心挠肝的空虚。
他的动作缓慢而富有节奏,如同涨潮的海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层层叠叠,不断地冲击着王熙凤那早已不堪重负的感官。
噗呲……哧溜……噗呲……哧溜……
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交织的声响,再次在寂静的内室中响起,只是这一次,那声音似乎更加黏腻,更加缠绵,也更加……令人心醉。
王熙凤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渐渐地,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那股刚刚平息下去的欲望火焰,似乎又被他重新点燃,而且,比之前燃烧得更加旺盛,更加难以控制。
她的口中,再次溢出各种娇媚入骨的呻吟和破碎的呓语:
“嗯……啊……二爷……你……你好坏……嗯……那里……不要……啊……”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却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让贾琏愈发兴奋。
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
他将王熙凤的一条修长雪白的美腿高高抬起,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让她以一个更加羞耻、也更加方便他深入的姿势,承受着他的挞伐。
这个姿势,让他能够更加清晰地看到,两人紧密结合的所在,那粉嫩的“胭脂”是如何被他那粗大的欲望撑开、吞没,又是如何在他的每一次进出之间,不断地泌出晶莹的爱液。
那种视觉上的强烈冲击,让他体内的欲望更加高涨。
他的另一只手,则在她胸前那两团雪白饱满的柔软上肆意揉捏、把玩,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细腻的肌肤。
他甚至还低下头,时不时地在那嫣红的茱萸上轻轻啃咬、吮吸,引得王熙凤一阵阵的娇呼和战栗。
床榻的“吱呀”声,再次响起,与两人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更加缠绵、也更加持久的欲望乐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王熙凤已经完全沉沦在这场无休无止的、充满了极致快感的欲望风暴之中,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对快乐的渴望。
她的身体,也随着贾琏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被抛向欲望的顶峰,体验着那种灵魂出窍般的、极致的快乐……
贾琏似乎是铁了心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欲望和对未来的期许,在王熙凤这具熟悉而又充满新鲜感的身体上,一次性地、淋漓尽致地宣泄出来。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传统的姿势,而是开始不断地变换着花样,解锁着这具成熟美妇身体里潜藏的、更多不为人知的敏感与风情。
他将王熙凤的身子打横抱起,让她如同菟丝花一般,紧紧地缠绕在自己身上。
这个姿势,让他能够更加深入地探索她体内的每一寸神秘,也能让她那双修长雪白的美腿,更加方便地勾缠住
王熙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几分粗暴却又充满了新奇刺激的姿势变换,弄得惊呼连连,却又因为那从未有过的、更加深入的刺激而娇喘吁吁,媚眼如丝。
她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一般,柔软地依附在贾琏的身上,任由他摆布。
贾琏抱着她,一边在她体内缓缓地、带着研磨意味地律动,一边踱步到窗边。
清冷的月光透过茜纱窗棂,斑驳地洒在两人交缠的身体上,给这香艳的场景平添了几分朦胧而禁忌的美感。
王熙凤的脸颊紧紧地贴在贾琏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鼻尖充斥着他身上那股浓烈的、带着汗水和欲望气息的男性味道。
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在疯狂地叫嚣着。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再次被那灭顶的快感所吞噬之际,贾琏却突然将她放下,让她背对着自己,双手撑在冰凉的窗棂之上。
这个姿势,让她那雪白浑圆的翘臀,更加毫无保留地、高高地撅起,正对着贾琏那依旧昂扬的欲望。
那幽深神秘的所在,因为刚刚承受过一番激烈的挞伐,此刻正微微张开,不断地泌出晶莹的爱液,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奶……奶奶……换个……换个新鲜的……”
贾琏的声音沙哑而粗重,带着一丝戏谑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扶着自己那滚烫坚硬的巨物,对准了那片散发着幽香的、湿滑泥泞的神秘洞穴,再次狠狠地挺了进去!
“啊——!”
王熙凤再次发出一声痛苦而又带着一丝奇异快感的尖叫。
这个从后方侵入的姿势,让她体内的敏感点被更加直接、更加深入、也更加粗暴地撞击着,那种强烈的快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更加汹涌,更加难以承受。
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冰凉的窗棂,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风中摇曳的娇花。
贾琏在她身后,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一下又一下,凶狠而有力地撞击着。
每一次的撞击,都深入到底,让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他顶出来了。
噗呲……哧溜……噗呲……哧溜……
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交织的声响,在寂静的内室中不断地回荡着,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急促。
窗外的风雪似乎也感受到了屋内的火热,呜咽着,拍打着窗棂,仿佛在为这场狂野的欲望盛宴伴奏。
王熙凤的身体,在他的狂野攻势下,如同波浪中的一叶扁舟,被一次又一次地抛向欲望的顶峰。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爱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将两人紧密结合的所在,浇灌得更加泥泞不堪。
每一次的抽插,都带起一片晶莹的水花和令人心醉的腥甜气息。
贾琏的双手,也没有闲着。
他紧紧地掐着王熙凤纤细的腰肢,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柔软,仿佛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唇舌,则在她光洁细腻的后背上游走、亲吻、舔舐,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印记。
他甚至还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坏笑,在她浑圆挺翘的雪臀上,不轻不重地拍打了几下,引得王熙凤一阵阵的娇呼和战栗。
“好奶奶……你这后面……可真是……又白又嫩……又翘……让爷……爱不释手……”
贾琏的声音沙哑而粗重,带着一丝得意的喘息。
王熙凤被他这般粗鲁而又带着几分羞辱意味的对待,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那股被压抑许久的、属于女性的M属性,在这一刻,似乎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她的口中,发出一声声更加放浪形骸的呻吟和求饶:
“嗯……啊……二爷……饶了……饶了奴吧……奴……奴受不住了……啊……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嗯……嗯……啊……啊……????”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充满了哀求和无助,但那娇媚入骨的语调,在贾琏听来,却更像是在火上浇油,让他愈发兴奋。
他知道,王熙凤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已经被他彻底征服,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任由他予取予求。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的满足和兴奋。
他猛地加快了撞击的频率和力度,每一次都狠狠地顶入最深处,让她感受到自己那强大的力量和无法抗拒的征服。
床榻早已不再是他们唯一的战场。
窗台、妆台、甚至连那张平日里王熙凤用来理事的紫檀木大书案,都留下了两人激情缠绵的痕迹。
贾琏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他一次又一次地将王熙凤抱起,让她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在自己身上,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在房间内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伴随着深入骨髓的撞击和王熙凤那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他将她压在冰凉的铜镜前,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在他身下承欢索求,那羞耻的画面,让她更加情难自已。
他又将她抱到妆台前,让她双手撑在堆满了胭脂水粉的台面上,从后面再次狠狠地占有。
那些平日里被她视为珍宝的瓶瓶罐罐,在两人剧烈的动作下,被撞得叮当作响,甚至有几支名贵的口脂和眉笔,也散落在地,无人问津。
王熙凤早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和对快感的本能追逐。
她的身体,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漂泊的一叶小舟,被贾琏引领着,一次又一次地冲向欲望的顶峰,又一次次地跌落回无边的欲海。
她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精明和算计的丹凤眼,此刻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迷离而空洞,瞳孔微微放大,似乎只能映照出贾琏那张因情动而略显狰狞的脸庞,和屋顶那昏黄摇曳的烛光。
长长的睫毛被汗水和泪水濡湿,黏连在一起,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动,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投下细碎而凌乱的阴影。
她的红唇微微张开,却再也发不出连贯的呻吟和求饶,只能溢出一些破碎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嗯……啊……”声,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充满了无助和沉沦。
她的意识,仿佛已经脱离了身体,漂浮在半空中,冷眼旁观着那个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放浪形骸的自己,心中充满了陌生和不可思议。
这是她吗?
这真的是那个平日里在荣国府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凤辣子吗?
为何此刻,她会变得如此的……不堪?如此的……放荡?
然而,身体深处那不断袭来的、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快感,却又让她无法抗拒,只能沉沦其中,随波逐流。
她的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任由贾琏摆布,将她翻来覆去,解锁着各种羞耻而又刺激的姿势。
汗水浸湿了她的每一寸肌肤,与贾琏身上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滑腻而又滚烫,在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之间,形成一层暧昧的薄膜。
她的发髻早已散乱不堪,乌黑的青丝如同海藻一般,凌乱地铺散在锦被之上,或是黏在汗湿的额角和颈项间,更添了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狼狈与妩媚。
就在王熙凤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场无休无止的欲望风暴彻底撕碎,连最后一丝意识都要消散之际,
贾琏却突然将她从床榻上抱了起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王熙凤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和不解。
她想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早已沙哑不堪,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
贾琏却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他抱着她那柔软而滚烫的身体,如同抱着一件战利品一般,大步流星地走向了窗边。
东跨院的上房,虽然也算是内宅深处,但这毕竟是一楼。
窗外,便是那条连接着前院和后宅的抄手游廊。
虽然此刻夜深人静,风雪交加,游廊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走动。
但是,万一……
万一有哪个起夜的下人,或是巡夜的婆子,恰好经过窗外,看到了屋内的情形……那她王熙凤的脸面,她辛辛苦苦在荣国府建立起来的威严,岂非要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王熙凤那混沌的脑海,让她瞬间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一股强烈的恐惧和羞耻感,如同冰水一般,从头顶浇下,让她那原本被欲望烧得迷迷糊糊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不……不要……贾琏……别……别去窗边……”
王熙凤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恐惧,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想要从贾琏的怀中逃脱。
但她的身体早已被折磨得精疲力尽,那点微弱的力气,在贾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贾琏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哀求,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
他依旧抱着她,来到了窗边,然后,做出了一个让王熙凤几乎要魂飞魄散的举动——他竟然将她转过身,让她面对着窗外,然后,将她高高抱起,让她的小腹紧紧地贴在了冰凉的窗棂之上!
这个姿势,让她那雪白浑圆的翘臀,更加毫无遮挡地、高高地撅起,正对着屋内的贾琏。
而她的脸,则几乎要贴在了冰冷的窗户纸上!
透过那层薄薄的、被烛光映照得有些透明的窗户纸,她甚至能隐约看到窗外游廊上那昏黄的灯笼光晕,和那随风摇曳的树影!
只要……只要此刻窗外有人经过,只要那人稍稍抬起头,就能将屋内这香艳淫靡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啊——!”
王熙凤在心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羞耻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勉强没有让自己失声尖叫出来。
她知道,此刻若是发出任何声音,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屈辱,祈祷着,窗外千万不要有人经过!然而,贾琏却似乎嫌这还不够刺激。
他扶着自己那依旧滚烫坚硬的欲望,对准了那片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微微收缩的、湿滑泥泞的神秘洞穴,再次狠狠地挺了进去!
“唔——!!”
王熙凤的身体猛地一弓,双手死死地抓着冰凉的窗棂,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突如其来的、更加深入的侵犯,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但比身体上的痛楚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那种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极致的恐惧和羞耻!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贾琏在她体内疯狂地冲撞、挞伐。
每一次的撞击,都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撕裂一般。
而她的脸颊,却紧紧地贴在冰冷的窗户纸上,感受着窗外那刺骨的寒风,和那随时可能出现的、致命的目光!
这种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水的极致体验,让她几乎要崩溃。
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却依旧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祈祷着这场噩梦般的折磨,能够尽快结束……恐惧如同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攫住了王熙凤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窗外那昏黄的灯笼光晕,此刻在她眼中,也如同催命的鬼火一般,让她心惊胆战。
每一次风吹过窗棂发出轻微的声响,都会让她浑身一颤,以为是有人来了。
她的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冷汗,身体因为极致的紧张和羞耻而剧烈地颤抖着,几乎要支撑不住。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贾琏在她体内那狂野而不知疲倦的冲撞,每一次的深入,都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顶出来一般。
那原本应该带来极致快感的动作,此刻却因为这特殊的地点和无边的恐惧,而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酷刑。
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试图用这种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也为了压抑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混合着痛苦和恐惧的呻吟。
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那一点点的动静,就会引来窗外致命的窥探。
终于,在无边的恐惧和羞耻感的煎熬下,王熙凤再也支撑不住了。
她猛地回过头,那双平日里总是神采奕奕、带着几分凌厉和算计的丹凤眼,此刻却充满了哀求、恐惧和一丝近乎绝望的脆弱。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受控制地从她通红的眼眶中滚落,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滴落在冰冷的窗棂上,瞬间便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求饶,想让他停下来,想让他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只能用眼神,用那种最原始、最无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贾琏,祈求着他的怜悯。
那眼神里,没有了平日里的高傲和强势,没有了算计和心机,只剩下最纯粹的恐惧和哀求。
她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贾琏的身上。
贾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无边哀戚和恐惧的眼神看得微微一愣。
他能清晰地从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读懂她的恐惧,她的哀求,她的绝望。
他看到她那苍白如纸的脸色,看到她那因为隐忍而几乎要咬出血来的下唇,看到她那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
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细小的电流一般,从他的心底悄然划过。
是怜惜?是愧疚?还是……一丝不忍?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原本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彻底击垮这个女人的骄傲和防线,让她完完全全地臣服于自己。
却没想到,会让她如此的……恐惧。
他那原本还在疯狂冲撞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渐渐缓了下来。
那双燃烧着欲望火焰的眼眸,也因为王熙凤这绝望的眼神,而微微收敛了几分。他看着她,沉默了片刻。
空气中,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和窗外那呼啸的风雪声。
“怕了?”
贾琏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王熙凤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咬着下唇,眼中的泪水流淌得更凶了。
她那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贾琏心中那股暴虐的欲望,渐渐平息了不少。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禽兽。
虽然他渴望征服这个女人,渴望让她臣服于自己,但也并不想真的将她逼到绝路。
尤其是,当他看到她眼中那份纯粹的、不带任何伪装的恐惧时,他心中那点属于男人的、残存的怜香惜玉之情,还是被触动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俯下身,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王熙凤那冰凉而湿润的脸颊。
那肌肤的冰冷触感,让他心中那丝不忍又加深了几分。
“好了……不在这里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虽然依旧沙哑,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满了侵略性。
说着,他便缓缓地、带着一丝不舍地,将自己那依旧坚挺滚烫的欲望,从王熙凤那因为恐惧和紧张而愈发紧致湿滑的甬道中,一点一点地退了出来。
这个过程,带着一种令人抓心挠肝的摩擦和空虚感,让两人都同时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压抑的叹息。
当那最后的龙头也彻底离开她的身体时,王熙凤如蒙大赦,浑身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她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屈辱姿势和极致的紧张而不住地打着颤,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若不是贾琏及时伸手扶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她恐怕真的会直接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贾琏将她打横抱起,那成熟妇人丰腴而柔软的身体,在他怀中显得格外娇小无助。
他抱着她,重新走回了房间中央那张宽大而温暖的拔步床。
床上的锦被早已被两人弄得凌乱不堪,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浓郁的、暧昧的欲望气息。
贾琏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之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王熙凤如同受惊的小鸟一般,蜷缩在他的怀中,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着,显示着方才那场惊吓尚未完全平复。
她的脸颊深深地埋在贾琏的胸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安全感。
贾琏感受着怀中人儿的脆弱和依赖,心中那股暴虐的欲望渐渐被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有怜惜,有愧疚,也有一丝……更加强烈的占有欲。
他知道,今夜,他已经彻底撕碎了这个女人所有的骄傲和伪装,让她在他面前,展露出了最真实、最脆弱的一面。
而这种真实和脆弱,却比她平日里那副精明强干、泼辣强悍的模样,更加让他心动,也更加让他……想要彻底拥有。
他低下头,轻轻吻着王熙凤汗湿的额头和紧闭的眼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乖……不怕了……爷在呢……”
他的手,也开始在她光洁细腻的后背上轻轻抚摸着,安抚着她受惊的情绪。
王熙凤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地平静了一些,身体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剧烈地颤抖。
但她依旧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贾琏感受到她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知道,是时候,结束这场漫长而激烈的征伐了。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那依旧昂扬的欲望,再次对准了王熙凤身下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散发着诱人气息的神秘所在。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腰部猛地向前一挺!
“唔……!”
王熙凤口中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身体再次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侵入而微微弓起。
这一次,没有了窗边的恐惧和羞耻,只剩下最纯粹的、身体与身体之间的碰撞和交融。
贾琏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般粗暴和带着惩罚意味,而是变得更加温柔,更加缠绵。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舵手,引领着王熙凤这艘饱经风浪的小船,在欲望的海洋中,缓缓地、却又坚定地,驶向那极乐的彼岸。
他每一次的挺入,都恰到好处地、不轻不重地研磨过她甬道内壁上那些最敏感的褶皱和G点。
每一次的抽出,都带着令人销魂蚀骨的摩擦和令人抓心挠肝的空虚。噗呲……哧溜……噗呲……哧溜……
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交织的声响,再次在寂静的内室中响起,只是这一次,那声音似乎更加黏腻,更加缠绵,也更加……充满了温情。
王熙凤的身体,在他的引领下,渐渐地,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那股刚刚平息下去的欲望火焰,似乎又被他重新点燃,而且,比之前燃烧得更加旺盛,更加难以控制。
她的口中,再次溢出各种娇媚入骨的呻吟和破碎的呓语:
“嗯……啊……二爷……你好……你好温柔……奴……奴喜欢……啊……啊……????”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却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让贾琏愈发兴奋。
他的双手,紧紧地搂着王熙凤的腰肢,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柔软,仿佛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唇舌,则在她汗湿的颈窝和耳垂处轻轻吻着、舔舐着,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印记。
床榻的“吱呀”声,再次响起,与两人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缠绵悱恻、却又充满了原始激情的欲望终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王熙凤已经完全沉沦在这场充满了极致快感的欲望风暴之中,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对快乐的渴望。
她的身体,也随着贾琏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被抛向欲望的顶峰,体验着那种灵魂出窍般的、极致的快乐……
终于,在不知又过了多久之后,当王熙凤感觉自己即将再次被那灭顶的快感所吞噬,甚至连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的时候,贾琏突然发出一声满足而粗重的低吼,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都要滚烫的浊液,便如同决堤的江河一般,再次狠狠地喷射而出,尽数倾泻在了她温暖湿滑的甬道深处……
这一次,贾琏是真的彻底尽兴了。
而王熙凤,也在这场漫长而激烈的、充满了波折和惊吓的云雨过后,彻底瘫软在床榻之上,浑身香汗淋漓,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弹一下,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我是重要分割线,下面剧情是王熙凤的看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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